夜鸦

有事烧纸

养蛇之新婚夫夫的番外

很久之前的存稿,因为觉得特别ooc,就一直没放出来,这次也不打tag了,当原创看吧~(中间还偷懒省了一段orz(别打我,我怕的)

主要是到晚上了想唠嗑啊!但总不能啥也不提直接唠吧?所以我们来聊天呢!喜悦脸!


————

房间被青年反锁住,蛇攀上了落地衣架。

「我需要一个理由。」明诚松开了门把手,却迟迟未转身,他很郑重地通知道:「先生,不然我马上就要生气了。」

明诚今天去理了头发,并在前一刻钟刚刚新剃了胡须,身上盈满了让明楼喜欢的洁净而微微潮湿的味道——他原本想让这次旅行从一开始就像一个礼物,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个奇怪的警告。

明楼挂在枝竿间,明诚在他眼里是一团火热的光晕,他想要让自己游下去,缠上他,用冷硬的吻抵上他的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据一端,因为这样一个问题彼此对峙。

「我定了机票,您说晕机,所以我改成了火车,结果您还是不同意。我们共同制定了旅行计划,您却在这个时候推脱,我感觉这不过是一些毫无诚意的借口!」

他们的行李箱早就已经被明诚收拾整齐,有序地排在了门口,明楼知道楼下的大厅里还有青年的家人在等着自己——一位锋利又善良的女士,以及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

明楼隐秘地生着气,整条蛇缠成了一团:谁才是毫无诚意的那一方?! 

沉默的对峙将青年的脊背完全崩紧了,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单膝跪在了明楼身前的地板上,把那个特质的皮箱打开——里面铺着一层柔软湿润的苔荇。

「先生,」明诚捏紧了拳头,缓和语气做了最后一次征求:「我们得出发了,有任何事,我们可以路上解决吗?」

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肢体流动,终于下定决心向那放了苔荇的行李箱游过去——他扬起尾巴一抽一扫,那只箱子转着圈被打到了沙发底下,发出一声低闷的撞击声。蛇盘在地板上,长颈竖立,向后轻轻压着——一个极其坚决的否定。

明诚气得脸涨红,他显然不擅长处理这种争执,他擅长直接动手。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明诚偏头看蹭着自己肩膀的胖蛇,语气冷硬:「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发车了,大姐、明台和曼丽全都准备好了在楼下等你。而我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明楼的身体犹豫地缠着青年的身体,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我不想勉强你去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但关键是,你明明可以早些告诉我,你不情愿与大家一起旅行,而不是临阵逃脱。」明诚第一次对他用上了指责的语气:「你在逼迫着我抛下你,这显然没有丝毫考虑过我的感受!」

「……」明诚用手摩挲着蛇冰冷的背,半敛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十分难过,明楼博古通今无所不能,却仍然只是一条蛇:「也许我们都还需要时间彼此适应……」

没有等明诚说完,蛇突然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向卧室里快速地游去。

「先生——!」

蛇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钻到了他们的衣柜里去。

衣柜里一阵乱响,明楼从不会收拾,这一次更像是打定主意要把衣柜搅乱一样,动静大到实木柜子都晃起来了。

「您要做什么?」明诚的手锤在地板上,偏头延长目光去探:「弄乱了我绝不收拾。」

接着就看到一件衣服被蛇尾甩了出来。

明诚额角青筋暴起,大声吼:「明楼——」

「你出来!」

整理癖重度患者明诚急得要挠墙,又不肯先一步松口:「您能不能堂堂正正的正面解决这件事?!」

他又伤心又生气,他甚至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一条蛇。

明诚为了这次家庭旅行计划了很久。明楼习惯独居,于是毕业后明诚便从家里搬了出来,这件事似乎让明楼很愧疚,每到周末便赶着明诚回家,带上蛇山里最鲜珍的美味,而它自己却只是挂在吊灯上睡觉,等待明诚回家。那是他多如繁星的「感到被爱瞬间」集锦里最感到温暖的一条,他想:先生是一条害羞的蛇。

因此他分外不理解为什么明楼一直拒绝这次旅行,他计划了在冬天最温暖的目的地,为明楼准备了湿润又暖和的箱子,他花了一个星期向大姐和明台系统性地科普了蛇的习性和明楼的习惯。他甚至预备了旅途的惊喜,红着脸在网上下单了一堆奇怪的道具。

明楼却连一个拒绝的理由都不告诉他。

蛇终于凭着那双高度近视眼从衣柜里挖出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叼着那片纸,悄无声息地又游了回来。

「?」明诚瘪着嘴看他,那是他们之前共同签订的结婚证书。

这个证书当然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但明诚很正式的让摄影师给自己和明楼拍了照片,端正地贴在了这张铜版纸上,明诚按了一个红色指印,明楼印了一个吻。

「你要离婚吗?」明诚凉凉地说。

明楼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小豆眼挤了起来。

他又把头钻到明诚的口袋里,咬出了那张车票,把它摔在了结婚证书上。

「……」明诚显然没有懂。

要明楼把自己的小心眼这样直白地表达出来已经是强蛇所难,他烦躁地摔尾巴,再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优雅地提出要求了。

他缩回到明诚的腰上,把自己的头也埋起来。

「先生……」明诚把摊在地板上的两张纸捡了起来,心里有了一个十分不妙的猜想。

你是在饲养我吗?明楼虚弱地问。

「不是……」明诚不敢相信地摇头:「当然不是!」

「您是我的配偶!」明诚猛然明白过来,他甩开手上的东西,拼命用力想将蛇从身上扯起来:「我们是彼此的伴侣啊,我们许过誓言的……你抬起头来!」

明楼顺着明诚的力气把自己挂到他的手上。

「你不喜欢呆在这个箱子里?」明诚十分肯定地发问。

明台和曼丽才是配偶,他们每个人有一张车票。明楼这样想着:自己在明家不过是个宠物罢了。他把身体折起来又折回去,表演了一个再蹩脚不过的强装镇定与欲盖弥彰。

刚才的怒火与愁绪仿佛不曾存在过,缺少安全感这个恋爱症状放到明楼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可爱。青年的嘴唇艰难地抿住了,没有在这个关键时刻让笑声逃出来。他把明楼兜住:「那我们不坐火车了。」

明楼恹恹的。哦。

「……我开车,自驾过去。」明诚把嘴唇贴上他的头顶:「就我们两个。」

END

评论(136)
热度(80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夜鸦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