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鸦

清存稿系列二：小诚哥的特工课没考好，抓回家被楼总家da法xiao伺pi候gu（>///<）

 - 上 -

眼下刚刚三月初，京城难得遇到的一个好天气。

 

「这是第一期素质评估单，」老戴开了一个新档案袋，当着明诚的面把一沓纸塞了进去，细致地盖了封口章：「拿去给你的单位看吧，明天把对面给的报告结果和第二期训练内容拿回来给我。」

 

明诚嘴抿得死紧，面色阴沉地接过档案袋——别人评估单只有3-4页纸，他的却有十几张。

 

「戴老师，我的成绩……」明诚垂手，在老戴看不见的地方档案袋已经被捏变形了。

 

老戴拉下眼镜瞧他，明诚不说话了。

 

「给你多匀两天，」老戴嗤笑，挥手赶他走：「知道哪里有问题就赶紧训，最后要人的又不是我们特训处！回你单位报道去吧，三天后我要结果。」

 

明诚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朝老特工的背影鞠了一躬，转身下了楼。

 

国安部委大楼离特训处不远不近，今天是工作日，又不是上下班，开车过去满打满算20分钟。明诚把档案袋扔到副驾上，架上墨镜就踩出去。待会儿回国安部，遇上周局长是一个应对方式，遇上检察科是一个应对方式……只要遇上的不是明楼。

 

他的问题非明楼不可解，可偏偏不能让明楼来解。明诚的手带着方向盘滑了一圈，车平稳地拐上东长安街，手机在副驾驶上静静地亮了，他没敢接。

 

国安部那幢没挂牌的楼里安安静静，查完证件，明诚拿着笔犹豫了片刻，在登记簿上写下了「四楼」。

 

他拐到大楼最北边走救生紧急通道，一路避开秘书室，没打招呼就径直敲了二局局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是局长！明诚听到声音就嘘了一口气，瞪了瞪眼睛，精神抖擞地拧开了门把手。

 

「周局，明诚报……」话没说完，明诚就僵在了门口。

 

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门逆光站在办公桌前，白衬衫配深蓝马甲，衬出他宽阔强健的脊背和挺直有力的腰。屋里没有别人，他直立正中，显然是守株待兔了。

 

「电话不接，也不先来找我，」明楼听到来人，头也没回。他顿了半秒，喝了半口茶才悠然说话：

 

「阿诚啊，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你越级直接向周局报告吗？」

 

完了，明诚闭了闭眼，心跳瞬间便乱掉了。

 

「大哥……」他吞了口唾沫，把档案袋向身后收住，垂头认错：「刚才在开车，想报告完再来找您的。周局呢？」

 

「哼，」明楼转过身来，嘴角向下抿着，眼神毫不留情地刺过去：「还周局？撞到我面前了还不老实！」

 

他迈着大步走过来，长腿带起一阵风，明诚心底哀嚎一声，微微松了手，等着被人拉开评估单大骂一顿，明楼却只是走到门边水桶倒了手中的茶。

 

「还站着干什么？」明楼一把取了大衣，把杯子放回到茶几上，皱眉瞪他：「还是说你真的有事要越过我跟周局长说啊？」

 

「没有。」明诚又被他吓了一把，心魂乍起乍落，这回终于不敢再躲了，走上前去帮明楼把大衣穿好。

 

「您这是去哪儿？」

 

「你还想去哪儿？一起回家！」

 

「……我带了特训处的评估单回来。」言下之意是有公事相商。

 

「那就更要回家！」明楼没接这递过来的档案袋：「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啊，别想着我能跟你公事公办。」

 

明诚低着头挨训，冬天还没走，他却沁了满背的汗：大哥知道了？不……不会的，他要是知道了才不会让自己回家。

 

明诚脑子里转过弯来，于是抬头一脸不解，摆出一副紧张的乖样子来，抢手去接明楼手里的提包：「那我先下车库开车，大哥你到门口等我就好。」

 

明楼一笑，任阿诚拉住包的提带，他们的手就这么叠着。那笑容里全是让明诚心虚的尽在掌控，可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回应这道居高临下的直视目光——明诚应该要躲的，他心里知道，却不知为何全没能躲得了。

 

片刻后明楼松手了，让包被青年抱了过去。

 

「阿诚，」明楼把手收了回去，给自己把羊绒手套带上，他语气和缓了不少，说出的话却不啻于平底惊雷：「做特工，要的是一击制胜，所以务必想清楚了再来接招。」

 

明诚怔怔地点了点头，面色沉寂下去。

 

「也别想躲。」

 

明楼走过他身边。

-TBC -